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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2-03 21:20:01 发布

天津市宝坻区大白庄高级中学高中语文 选修推荐作品翻译教案 新人教版选修《现代诗歌散文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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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市宝坻区大白庄高级中学高中语文选修推荐作品翻译教案新人教版选修《现代诗歌散文选读》康熙五十一年三月间,我(关押)在刑部监狱里,看见犯人死去而从墙洞里拖出去的,每天有三四个人。(狱中)有个原洪洞县的知县杜君,站起来说道:“这是瘟疫发作了呵。现在气候正常,死的人还不多,往年(这时候)多到每天十多人。”我问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杜君说:“这种疾病很容易传染,得这种传染病的人,即使是他的亲属也不敢同他一起居住。而狱中有老监四座,每座老监有五间房子,看守们住在当中一间里,在房前的墙上开有窗户用来通光,屋顶也开有天窗用来透气。旁边的四间牢房却没有开窗,可是关在里面的犯人经常有二百多人。每到傍晚便落了锁,犯人的屎尿也都封闭在牢房里,同食物的气味混在一起。再加上严冬时节贫穷的犯人在地上睡觉,等到春天地气上升,很少有不生病的。监狱里有个老规矩,天亮了才开锁,当深更半夜的时候,活人跟死人脚靠脚头靠头地躺着,没有办法避开,这就是传染上的人多的原因。更值得奇怪的是,那些大强盗和犯案多次的贼,杀过人,案情重大的囚犯,精气特别旺盛,染上这种病症的十个当中没有一两个,有的即使染上了,随即也就好了。那些接连死去的,都是因为罪轻被押以及被牵连的,被当作人证而不该受法律制裁的人。”我说:“京城里有顺天府的监狱,有五城兵马御史衙门的监狱,为什么刑部衙门监狱里关押的犯人竟多到这种程度呢?”杜君说:“近年来的诉讼案件,(只要)案情稍微重一点,顺天府、五城兵马御史衙门就不敢专擅判决;再加上掌管京城九门守卫工作的步兵统领访查、缉捕、检举、盘查出来的犯人,统统归刑部监狱关押;而十四司的郎史、员外郎当中的那些喜欢多事的,以及官署内管文书的小吏、典狱官、看守们,都以关押的人越多为利,稍有牵连,必千方百计地捉来。如果进了监狱,不管有罪无罪,一定给戴上脚镣手铐,关在老监里,使(他们)痛苦得无法忍受了,然后就劝导他们去找保人,放他们出狱住在老监的外边,估计他们家里拥有的财产作为勒索的标准,而得来的钱就由官和小吏瓜分了。中产以上的人家,都竭尽自己的资财来找保人,家产少一点的,要求去掉脚镣手铐住到老监外面的板屋里,费用也要好几十两银子。只有(那些)非常贫穷无依无靠的犯人,才戴上刑具关押,一点也不宽容,还把他们做为标本警告其余的犯人。有的同案被囚的人,犯罪情节严重的反而出来住在外面,而罪轻的、无罪的却遭受那披枷戴锁的痛苦。他们心里积聚着忧愁愤恨,睡眠饭食又违背常规,等到生了病,又没有药物治疗,所以常常造成死亡。”我见皇上有爱惜生灵的品德,和以往那些好皇帝一样,每次审察判决书,必然能在被判死刑的犯人中寻求出一些可以放生的人,而如今无辜者竟然到了这个样子。假使仁人君子向皇上直言:除死刑犯以及发配到边远地充军的重刑犯外,那些罪行较轻以及受牵连还没有结案定罪的犯人,可以另外关押在一座监狱里,手脚不得上刑具,这样,所保全而活下来的人能数得清吗!有人说:“监狱原有的五个牢房,名为临时拘留所,让那些正在打官司而没有结案定罪的人住。如果实行过去的规章制度,也可以稍有补益。”杜君说:“皇上开恩,凡犯罪官员住板屋;如今贫困犯人转到老监关押,而大盗中却有住板屋的人,这里面是可以仔细查究的啊!不如安置在另一所监狱里,(这才)是拔出根本塞住源头的办法。”和我同案被关押的朱老先生、姓余的书生及早在狱中的同官县的僧某人,先后传染上瘟疫死去,他们都是不应该受到重罚的。又有个姓什么的用不孝的罪名控告他的儿子,(他)左右的邻居(受牵连)被戴上刑具关进老监,整夜大哭大叫直到天亮。我对这些事有感触,就拿杜君的话普遍询问狱中的人,大家说的都一样,于是便写了下来。凡是判了死罪的案件上奏(以后),刽子手就先等在牢房外面,支使他的同伙进去勒索财物,这叫做“斯罗”。家中富有的犯人,同伙就找他的亲属(谈),对贫穷的犯人就当面告诉他。(对)其中受凌迟碎剐的,就说:“要是顺从我,就先刺心脏;不然四肢砍完了,心还不会死。”(对)其中受绞刑的,就说:“要是顺从我,开始一绞就能断气;不然绞三次(还要)加用别的刑具,然后才能死去。”只有对那些砍头的,没有什么好要挟的,但是还要留下他的脑袋做抵押品。因此,有钱的贿赂往往要花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没有钱的也要把自己的衣服卖光;一点财物没有的,就按照说过的那样来惩处他。负责捆绑犯人的也是这样,(犯人)不能顺从他的心愿,捆绑时就先折断他的筋骨。每年秋天集中处决犯人时,勾着姓名立即执行的占判死罪囚犯的十分之三四,留着暂不执行的占十分之六七,都被捆绑到行刑的西市去等待命令。那些在捆绑时受了伤的,即使侥幸保留了性命,也要病上好几个月才能痊愈,有的人竟然成了残废。3 我曾经找一个老年管文书的小官询问过这件事:“他们跟那些被处决、被捆绑的人,不是有什么仇恨,只不过希望得到一点财物而已;果真没有,最后也就宽容宽容他们,这难道不是一种善行吗?”回答说:“这是为了立下规矩以警告其余的犯人,而且也用来惩戒后来的人;不这样,那就人人都会有侥幸的心理。”专管给犯人戴手铐、打板子的人也是这样。跟我同案被捕用木制刑具拷打审问的有三个人:一个人给了三十两银子,(结果)骨头受了点轻伤,病了一个多月;一个人给的(比他)多了一倍的银子,(只)打伤了皮肤,二十天就伤愈了;一个人给(的是他)六倍的银子,当天晚上走起路来就跟平时一样。有人问他们道:“犯罪的人贫富不一样,你们已经从各个犯人身上都得了钱财,又何必还要按出钱多少来分别对待呢?”(他们回答)说:“没有差别,哪个肯多出钱呢?”孟子说过:“选择职业不可以不慎重。”(这句话)真对啊!刑部里(有个)老年管文书的小官,家里暗藏着伪造的印章,公文下发给各省,往往偷偷地更换它,增加或删节那些重要的语句,奉命执行的人没有谁能分辨真假。那些上奏给皇帝和送各部的公文,还不敢这样做。(政府的)法令规定:大盗没有杀人,以及另外的共同参与作案而人数多的案犯,只要主谋的一、二人立即处决,其余的案犯经过秋天的大审,都减刑遣发到边远地方去服役。案文送上去,其中有立即处决的,刽子手就预先等候在牢房门外。命令一下去,就(把死罪案犯)绑上押出来,一点时间也不拖延。有某姓兄弟二人,因为犯了把持公仓的大罪,依照法律应该立即处决。罪案已经判决了,管文书的某人告诉他们说:“给我一千两银子,我使你们活下去。”(他们)问他有什么办法,他说:“这没有什么困难,另外准备一份奏章,判决词不用改动,只不过拿两个列在同案名单后面的单身汉而又没有亲戚的从犯替换你们的名字,等到案文加封上奏的时候偷偷地换一下罢了。”他的一个同事说:“这可以欺骗死去的犯人,却不能欺骗主审官,如果他发现错误再上奏章请示,我们就活不成了。”管文书的某人笑着说:“(他)重新上奏请示,我们这些人固然活不成,但是主审官也要一个个罢官离开,他们不能拿这两个人的性命来换掉他自己的官职,那么我们这些人也就始终没有死的道理了。”他居然这样办了,同案名单中后面的两名从犯马上被处了死刑。主审官惊吓得口张舌翘,但到底不敢追究。我在监狱里,还见过某姓兄弟俩,牢房中的犯人都指着说:“这两个人就是用某人、某人换来他们的脑袋的。”管文书的某人一天夜里猝死,众人都说(他)是因为这件事受到冥界的惩罚。凡是杀人(的罪犯),如果审判书中没有预谋、故意杀人罪名的,经过秋季的大审归入情有可怜、其罪可疑一类,就可以免除死刑,官吏就借这个规定来钻法律的空子。有个叫郭四的,总共杀过四次人,一次次归入情有可怜、其罪可疑的一类,接着碰到了大赦。(他)即将出狱了,天天跟他的一伙人摆设酒席,尽情高歌到天亮。有人问他以往的事情,他就一桩桩一件件地详细叙说,神情面色是那样洋洋自得,好像是在自我夸耀。唉!贪官污吏忍心于贪赃枉法,是不值得责备的;可是不明白治狱之道,好官也多把使犯人免去一死当做功德,却不去追究那些案件的真相,他们使好人蒙受冤枉,也厉害得很哪!有些奸狡的人长期关在监狱里,同狱卒内外勾结,很捞了些钱。山阴县有个姓李的,因杀人被关在监狱里,每年能够弄到几百两银子。康熙四十八年,因为大赦被释放出来。在外面过了几个月,(他感到)寂寞无聊没有什么事可干,他的同乡中有一个杀了人的,于是他就代替那个同乡承担杀人的罪名。原来按法律规定不是故意杀人就一定长期关押,终久没有死罪。(康熙)五十一年,又遇大赦,又根据赦令减刑等待发配到边外去戍守。(他)叹息说:“我没有机会再到这里来啦!”按照旧例,发配充军的犯人要转到顺天府监狱关押,等候遣送。那时正好是冬天,停止遣送。姓李的写呈文请求留在刑部狱中等到来年春天遣送,请求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批准,他只好失望地离开这里。[2-3]   《陶庵梦忆序》陶庵国破家亡,没有归宿之处,披头散发进入山中,令人惊异地变成了野人。亲戚朋友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毒药猛兽,惊惶得几乎窒息,不敢与我接近。我写了悼念自己的诗,屡次想自杀,因《石匮书》未完成,还苟活在人间。然而瓮中的米屡次用尽,不能生火做饭,才知道首阳山的伯夷、叔齐二老,竟自是饿死的,(说他们)不吃周朝的粮食,还是后人夸张粉饰的话。饥饿以后,喜欢写点文章。就想到以前生长在王、谢一样的高贵人家,很是享受了一番豪华的生活,今日遭到这样的因果报应:用斗笠回报头颅,用草鞋回报脚跟,这是报应过去的簪缨穿履。用衲衣回报皮裘,用麻布回报细葛,这是报应过去的着暖穿轻。用豆叶回报肉食,用粗粮回报精米,这是报应过去的美味佳肴。用草席回报床褥,用石块回报枕头,这是报应过去的温暖柔软。用绳枢回报门轴,用破瓮回报轩窗,这是报应过去的高爽干燥。用烟熏回报眼睛,用粪臭回报鼻子,这是报应过去的芳香艳丽。用路途回报双脚,用背囊回报肩膀,这是报应过去的车马随从。以前的各种罪状,从今天的各种因果报应中看到。3 在枕上听到鸡的啼声,清明纯静的心境刚刚恢复,于是回想我的一生,繁华奢靡,转眼之间都成乌有,五十年来,全都成为一场梦。现在正当黍米饭熟黄粱梦断,车过蚁穴南柯梦醒,这种日子该作怎样的忍受。遥想往事,想到就写下它,拿到佛前,一桩桩地忏悔。所写的事,不以年月为序,与年谱相异;不分门别类,与《志林》有别。偶尔拿出一则,好像重游先前的小路,如同遇见过去的朋友,虽说城郭依旧,人民已非,自己反而因此高兴,真可说是痴人面前不能说梦了。以前西陵有一个挑夫替人担酒,行走时不慎跌倒摔破酒瓮,想想无法赔偿,就长时间呆坐着想道:“能是梦就好了!”又有一个贫穷的书生参加乡试中了举人,正去参加鹿鸣宴,恍恍惚惚地还以为这不是真的,自己咬着自己的手臂说:“莫不是做梦吧?”一样是梦而已,一个唯恐它不是梦,一个又唯恐它是梦,但他们作为痴人则是一样的。我现在大梦将醒,还在从事雕虫小技,这是又一次在说梦话。于是叹息从事智慧事业的文人,好名之心难以改变,正如邯郸梦醒,更漏已尽晨钟已鸣,卢生临终上疏,还想着摹拓二王的书法,来流传后世,那一点好名的根性,已经坚固如同佛家舍利,虽劫火猛烈,还烧它不掉。 《游沙湖》译文:黄州东南三十里有个乡镇沙湖,又叫螺蛳店。我在那里买了几亩田,因为去看田地好坏,得了病。听说有个麻桥人庞安常医术高明但耳朵聋,就去他那里请他看病。  庞安常虽然耳朵聋,可是聪明领悟超过一般人,用纸给他写字,写不了几个,就能够懂得别人的意思。我和他开玩笑说:“我用手当嘴巴,你用眼当耳朵,我们两个都是当代的怪人。”   病好之后,和他一同游览清泉寺。寺在蕲水县城外两里多路,那里有个王羲之的洗笔池,水很甘美,池下方有条兰溪,溪水往西流。我作了一首诗歌:“山下短短的兰芽浸在溪水中,松林里沙子路土干净没有污泥。晚间萧萧细雨里子规啼鸣。谁说是人老了不再年轻,你看那流水还能向西,白发的老人还能作报晓的公鸡。”这一天,喝得大醉了回去。《苦斋记》   苦斋,是章溢先生隐居的房子。房子有十二间,用茅草覆盖,在匡山的峰巅。匡山,在处州府所辖的龙泉县西南二百里的地方,剑溪的水从这里发源。匡山的四周陡峭的石壁拔地而起,山崖上都是青色的石头,四边高中间低。山下白云缭绕,山上北风呼啸。大风从北边吹来,大概滋味不能甘甜却容易苦涩。所以山上生长的植物也符合这一点,它们的味道都是苦涩的。但是物性虽苦,快乐却从中产生。   就这样,鲜支、黄蘖、苦楝、侧柏等树木,黄连、苦杕、亭历、苦参、钩夭等野草,地黄、游冬、葴、芑等青菜,槠、栎、草斗等果实,楛竹的嫩笋,没有什么不聚集分布密密地排列的。野蜂在它们中间筑巢,采花粉酿蜜,蜜的味道也是苦的。当地的方言称它叫“黄杜”,初尝时很苦以至难以下咽,很久以后更觉得满口香甜,能够治疗淤积在体内的热毒,解除烦躁干渴的疾病。那里的槚茶也比普通的茶叶苦涩。那里的水流都从石缝间涌出,水源汩汩滔滔,快速曲折地向前奔流,注入大的峡谷。水中有很多带斑纹的小鱼,形状如吹沙鱼一样,滋味苦涩但又微含辛辣,食用后可以用来醒酒。    山距离人居住的地方比较遥远,只有先生乐于在山中游赏,但是他的随从大多因早晚来回奔波而感到艰难,于是就选择那低洼的地方筑室定居。带领童儿几人,扫除落下的笋壳来种植粟米和豆类作物,吃那些草木初生的嫩芽。闲暇时就踏着木底有齿的登山鞋登上山崖,靠着挺拔的树木放声长啸,有时下望清冷的溪流。听到樵夫的歌声从林中飞出,就拍打石头来应和,别人不懂得他的乐趣。   先生的话说:“乐与苦,是互相依存和互相转化的。人们懂得快乐是快乐的,却不懂得痛苦也是快乐的;人懂得因快乐的事物而快乐,却不懂得痛苦是从快乐中产生的。那么,快乐与痛苦,相互间的距离有多远呢!现在,那些富贵人家的孩子,在华美的厅堂上安坐,口中没有品尝野菜的苦涩,身子没有经历农耕的辛劳,睡觉一定要双层的被褥,吃饭一定要珍馐美食,外出一定要仆役相拥,这是常人所说的快乐。有朝一日好运穷尽福气消亡,出现难以预料的困苦,却不懂得喝琼浆吃美味的肚肠,不可以用它来吃粗劣的食物;覆盖柔暖絮被的身体,不可以盖草席。即使想效仿山野农夫和卑微的仆役,屈身疾走逃跑,在丛生的野草中苟且性命也不可能得到,难道不是往昔的快乐变成了今天的痛苦了吗?所以孟子说:‘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赵子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他们的痛苦,是我的快乐;而那些人的快乐,是我的痛苦。我听说井水因为甘冽而干涸,李子因苦涩而保存,夫差因沉湎酒色而灭亡,勾践因卧薪尝胆而兴盛,不也如同这样吗!   我听了以后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为他的房屋取名叫“苦斋”,写了这篇《苦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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